1937年,上海淪陷。幾位向往光明的漫畫家離開上海,奔赴他們心中的圣地——延安。 01 華君武是最早到達延安的漫畫家之一。那時,正是延安經濟日益困難的時期。 華君武 漫畫家 一回來肚子餓了,怎么辦呢?白天糊窗戶紙用糨糊,就是面粉的。打一碗糨糊,用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把它吃掉了。這種事情多得很。 1939年5月,漫畫家蔡若虹歷經7個多月的旅程到達延安。 蔡曉晴 蔡若虹之女 我父親這樣的知識分子,在上海是西服革履,走的時候穿的也是,而且這一路上必須是那樣,要不然寸步難行。到了延安之后,他穿著皮鞋就跟人一塊刨地去了。 雖然延安的生活非常艱苦,但蔡若虹仍然對這里自由、熱情的氛圍一見傾心。 1939年10月,華君武與同在魯藝美術系講課的米谷一同發(fā)起成立了漫畫研究會。延安漫畫進入快速發(fā)展階段。 劉妮 延安文藝紀念館 館長 他們的作品往往會先在墻報上發(fā)表。像華君武的代表作《知識分子》,他觀察問題,將當時延安的社會生活現(xiàn)象洞察得非常深刻,諷刺了當時來到延安的一批大家端著知識分子架子。這幅漫畫也是毛主席來到魯藝看到過的,是得到毛主席肯定的。 02 當時有許多文藝工作者來到延安,參與到陜甘寧邊區(qū)的文化建設工作中,有力推動了邊區(qū)的文化發(fā)展。但因為他們大多還保有小資產階級思想,比較自由散漫,生活中不同工農兵接觸,創(chuàng)作中有些脫離實際。 對文藝界一直比較關心的毛澤東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在1942年4月10日召開的中央書記處工作會議上,毛澤東正式提議召開文藝座談會。 5月2日,會議準時召開。與會者有一百余人,華君武、蔡若虹也在其中。 蔡若虹后來在回憶錄中寫道: “我直覺上感到,他站得很高,看得很遠,從表面現(xiàn)象一直看到骨子里。他講的話都是我沒有聽見別人說過,別的書本上也沒有寫過的話,他對文學藝術的理解就像他對戰(zhàn)爭的理解那樣純熟,那樣透徹,那樣準確! 03 藝術上的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1942年8月19日,《解放日報》發(fā)表了一幅諷刺漫畫,引起了人們的爭議。這是華君武的作品《一九三九年所植的樹林》。 華君武 漫畫家 我這個延安植樹,等于批評了光植樹不養(yǎng)樹,都被牛啊馬啊啃掉了。 毛澤東看到這幅漫畫后,通過《解放日報》的副主編舒群邀請蔡若虹、華君武和《解放日報》美術科科長張諤來棗園做客。 這次棗園會談,毛主席開誠布公地表達了他對漫畫的看法。 張恂 華君武兒媳 毛主席跟他說,植樹不好是可以批評的,但是要分清楚個別和一般、局部和全局的關系。 毛主席的話點醒了三位漫畫家,他們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在題材選擇和表達方式上的不足。 雖然這次談話的內容很重要,但毛主席親切幽默的談話方式讓漫畫家們并沒有感到拘束。輕松的氛圍中,華君武問了毛主席一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劉妮 延安文藝紀念館 館長 如果我在戰(zhàn)場上被俘,敵人要我投降,我該怎么辦?毛主席只說了一句話,你要想到為人民。 04 通過與毛澤東一次次面對面的交流,結合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漫畫家們對文藝創(chuàng)作有了新的認識。 在抗日戰(zhàn)爭后期,延安漫畫出現(xiàn)了一個創(chuàng)作高潮,誕生了華君武的《希特勒統(tǒng)治下的人民》《最后的一個傀儡》、蔡若虹的《新中國的基石》、吳耘的《難兄難弟》、江有生的《紅軍已攻入柏林市區(qū)》等一系列優(yōu)秀的反侵略、反法西斯漫畫。 1945年9月,日本帝國主義無條件投降,在漫畫中被預言了無數(shù)次的場景終于實現(xiàn)。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侵略者注定的結局。 在艱難的抗日戰(zhàn)爭時期,華君武、蔡若虹、張諤等漫畫家們以漫畫為武器,用手中的畫筆揭露敵人罪行,鼓舞民眾信心,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激勵著大眾的愛國熱情,為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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