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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英語的特點與演變
中式英語的特點與演變 Abstract:Chinglish is a special variety of English which differs from the common English in spelling,pronunciation,grammar and usage. Many of the early Chinese borrowings in English were derived from Cantonese while nowadays most Chinese borrowings come from putonghua. M any of the early Chinese borrowings were introduced into English by transliteration while the carrent tendencv is meaning borrowing.M ost of the early Chinese borrowings in English were words while their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counterparts are phrases.
Key words:Chinglish;borrowing;evolution
[摘 要]中式英語是一種獨特的英語變體,在拼寫、語音、語法和語用上都存在有別于通用英語的特 點。早期英語 中的漢語借詞不少來 自粵語 ,現(xiàn)在絕大部分來 自普通話,用的是漢語拼音。早期漢語借詞不少是音譯借詞,當代發(fā)展趨勢是意譯借詞。早期借用以單詞為主,現(xiàn)當代則出現(xiàn)大量的借用短語。
[關鍵詞]中式英語;借詞 ;演變
中式英語 的出現(xiàn)由來 已久 ,但 中式 英語 的研究 僅 有 7O年左 右 的歷 史 ,國 內(nèi)學 者 一般 認 為始 于英 語語 言史 專 家Serjeantson的論著《英語 中的外來詞 歷史 》(1935)。隨著 中國國力 日益強大 ,中外 交流 日趨頻 繁,大眾 傳媒 飛速發(fā) 展 ,漢語對英語滲透的步伐不斷加快,大量中式英語逐步為英語國家所理解和接受。以英語原版圖書為例 ,2O世紀 3O年代Serjeantson的《英語 中的外來詞 歷史 》僅收錄 27個漢語 借詞 ,但時 至 8O年代 ,英語正 規(guī)詞典及其他 出版物 中實際上 涵蓋了 1189個中式英語條 目(Cannon 1988:4)。有媒體最新透露 ,根 據(jù)“全球語言監(jiān)督”(Global Language Monitor)的統(tǒng)計 ,自 1994年 以來 ,中式英語對 國際英語詞 匯的貢獻為 5%到 2O%,中文 成為英語新 詞最大來 源 。2O世 紀英語 新詞 中外語借詞約 占 5 (Ayto 2002:XIII),可見 中式英語 的發(fā)展 態(tài)勢 迅猛 。由于近年來 中 國政 府漢 語文化 向世 界推 廣的力度 加大,孔子學院在世界各國紛紛建立,中式英語必然對英語發(fā)展產(chǎn)生更大的影響。本文結合有關英語中漢語借詞的兩篇重要論文“Chinese Borrowings in English”和“英 語詞匯中漢語借詞 的來源”,探討 中式英語 的特點及演 變,希 望有助于英語中外來詞語的教學與研究 。
一
、 定 義
由于英語 已成為國際性的通用語言 ,世 界各地都在使用 ,而且各有各 的特點 ,不再是 鐵板一塊 ,不少語 言學家談 到英語,不再用 English一詞 ,而是用 Englishes。中式英語 就是 國際英語 家族 中的一個成員或變體 ,與 印度 英語 、新加坡 英語等 處于同等地位。“中式英語”在英語 中一般叫 Sinicized English或 Chinglish。本文所說的 中式英語 ,不 包括所有母語 為漢語 的人所用的英語,例如作為笑料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英語譯文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而主要指已不同程度地進 入普通英語的漢語詞匯,見于英語國家媒體或正式出版物的具有漢語特色的英語,或稱英語中的漢語借詞。據(jù)英語專家估 計,這樣的漢語借詞約有 1000個,例如 chow mein,ginseng,kung fu,taipan,typhoon等(MeArthur 1998:119)。
二 、“Chinese Borrowings in English”評介
(--)基本內(nèi)窖
“Chinese Bo rrowings in English”一文發(fā)表于 1988年 ,作者 Garland Cannon是英語 中的漢語借詞研究專家 。該 文從7個方面討論漢語借詞:借詞重復、借詞出現(xiàn)的時間、借詞標記及其在 8部主要案頭詞典中的分布、借詞的來源、借詞的 語義 、借詞 的形式 和語法 、借詞的分類 。
借詞 重復 在 1189個漢語 借詞 中,重 復的 占 21O個 ,該研究剔除 了這些重 復詞語 。其 中含 Japan一詞的有 95個 ,另 外 115個 與 詞 典 中 的主 要 詞 條 有 拼 寫 差 異 ,如 tea的異 體 詞 cha/chia/tay/tsia,ginseng的 異 體 詞 genseg/ginseng/ginshang/ginsing,T’ai Chi的異體詞 T’ai Chi Ch’uan,Four Books的異體詞 Ssu Shu都從語料 庫中排除。 借 詞出現(xiàn)的時 間 tea和 Japan兩詞生產(chǎn) 能力最強 。tea出現(xiàn)于 1598年 ,在含 tea的復合 詞中出現(xiàn)最早的是 teaspoon (1686)和 tea table(1688);Japan出現(xiàn) 于 1613年 ,其 復合 詞出現(xiàn)最晚的是形容詞 Japlish(1970)。其它他詞語 中 ,出現(xiàn)最 早的有 galingale(i000),bonze,li,litchi,typhoon(1588)等 。在眾多外語借詞 中,漢語借詞數(shù)量排名第 11。 借詞 標記及其在 8部主要案頭詞典 中的分布 yen(“癮 ”)等 詞標記 為俚語 ,Jap標記 為貶義 ,Japanee標記 為幽默 。在語 料庫的 979個 詞條 中 ,出現(xiàn)在 1部詞 典的有 168個 ,i01個見于 2部詞 典 ,4O個見于 3部詞典 ,18個見于 4部詞典 ,34個見于 5部詞典 ,27個 見于 6部詞 典 ,32個 見于 7部詞 典 ,45個見 于 8部詞 典 。累計 收錄 在 3部及 3部 上的詞語 有 196個 ,占語料庫的 2O ,這些詞語屬于通用 國際英語 。
借詞的來源 漢語借詞主要來 自廣東話 和普通話 。由于英國早期 的貿(mào)易基地 設在廣東 ,所 以許 多早期借 詞源 于或 譯 自粵語 。該研究的語 料庫詞條大部分來 自北京話 。有些借 詞拼寫既 有廣東話 的 ,又 有普通話 的 ,兩者 相差 很 大 ,所 以 有些 案頭詞典不得 不兩者兼收 。1986年版《牛津英語 辭典 》補編 收錄的 46個 漢語借詞 中 ,仍 有 8個存 在拼寫 異體現(xiàn)象 ,如 Tachai(Dazhai),tan(dan),Tao Kuang(Daoguang)。另外 ,還有 通過中介語 如 日語 等輾轉進入英語 的漢語借詞 。
借詞的語義 英語 中的漢語借詞幾乎清 一色 只有一個 意義 。近 年出現(xiàn) 的 3O個借詞 中只有 3個 (chiao,Shih Tzu, the ch’i)有兩個 意義 。當然 ,進入英語幾百年 的借詞可 能產(chǎn)生附 加義 ,例如 ,tea在 1598年 表示茶 葉 ,1601年表 示喝茶 , 1663年表示茶樹 ,1738年表示茶 點。漢語 借詞 中有大量專有 名詞 ,如地 名、人 名 、民族名 、宗教 名、朝 代名 等。這些借 詞 可大別為 19個語義范 疇,按數(shù)量多少依次為 :飲食(含有關器具 )、動植物 、地理 、藝術 、宗教哲學 、政府政 治、民族學 、身份 職業(yè) 、度量單位及貨 幣 、語言書寫 、朝 代 、服裝 、娛樂 、協(xié)會 、武術 、藥物 、經(jīng)濟 、地質 、顏色及其他 。
借詞 的形式和語法 語料庫 中名詞 占 83%,形容詞 占 15%,動詞 僅占 1.9%�？蓴�(shù)名詞 的復數(shù)大 多是 不規(guī) 則的或零復數(shù) 。對借詞的形成的分析是一個棘手 問題 。979個 中式英語的特點與演變條 目中知道 出現(xiàn) 時間的 只有 552個 ,其 中有些 還不夠 準確 。這樣就很難說 ,同一條 目存在兩種 詞性 的,究竟一個是另一個經(jīng) 過功能變 化而來 的 ,還是 兩者大致 同時借 入 。語料庫 中的借詞大部分是音譯詞 ,只有 49個意譯詞 ,如 barefoot doctor,dragon’S eyes,Gang of Four,Middle Kingdom,paper tiger,running dog,Son of Heaven,winter melon等 。個別詞既有音譯又有意譯 ,如 san-anti--Sanfan,wallposter-- dazibao 借詞的分類 英語 中的漢語借詞 可分 為 3類 。第一類是 保 留形式 和意義 ,這些都 是經(jīng)過 音譯 而來 的借 詞 。第二類是保 留形式而有所添加 ,如 Canton ginger。第三 類是 翻譯而 來 的,如 drunken shrimp,long march,Warring States等。
該節(jié)特別強調本文所謂 的借詞必須是在歸化前 直接 或間接來 自另一種語言 ,如果 只是表達外語 中的某種意義 ,這樣 的詞不能算借詞 。沒 有 源詞 (etymon)的不 叫 借 詞 ,如 Red China(Communist China的 同 義 詞語 )和 Little Red Book(指Quotations from Chairman Mao Tse-tung)。根據(jù)這 種三 分法 ,Cannon甚至認 為 silk一類 的詞 不能 稱為 借詞 (1inguistic borrowing),但不妨稱之為借 意(meaning borrowing)。
文章結尾說 ,有研 究表明 ,對漢語蜻蜓點水或 只字不提的英語 史是有遺漏的 ,需要修 正。就對英語新詞 的貢獻而 言,日語和西班牙語是第二大來源 ,漢語 位居第 11。
(二 )簡 評
Cannon對英語中漢語的借詞所作的分析,主要依據(jù) 8部英語案頭詞典 ,對借詞的形式、意義、來源、分類等進行了細致的闡述,其深度和廣度至今鮮有出其右者。但該文也有明顯的缺點,通篇都是靜態(tài)的描寫,對漢語借詞的功能和語用不置一詞 ,這 不能不說 是一 大憾 事。另外 ,文章對漢語借詞發(fā)展估計 不足 ,說什么漢語對英語新 詞的貢獻不及 日語 ,短期內(nèi)不能與后者抗衡 ,這種 預言已被事實所粉碎 。正如開篇所說 ,漢語 現(xiàn)已成為英語新詞最大 的來源 。
三 、“英語詞匯 中漢語借詞 的來源”評介
(一 )基本 內(nèi)容
該文 由汪榕培和常駿躍合寫 ,2001年 發(fā)表 。第 一作 者汪榕培是我國著名 詞匯學研究專家 ,出版 了《英語詞匯學教程》(1997)和《英語 詞匯學研究 }(2000)等有影響的詞匯學著 作 。該文開篇 對 國內(nèi)外 英語 中的漢語借詞研究作 簡要綜述 ,正文從三個方 面論述 了漢語借詞 問題 :漢語詞匯進入英語 的歷 史回顧 ;漢語詞匯進入英語 的途徑 ;漢語詞匯被英語吸收同化的進程。
漢語詞匯進入英語的歷史回顧
首先談到最早 (888年)進 入英語 的 silk一 詞 ,這反映 了中 國絲綢文化對西 方的影響 。該詞具有很強 的構詞能力 ,其衍 生詞 和 復合 詞多 達 65個 。然后 談 到與 “中 國”和瓷 器相 關 的幾 個 詞 ,包括 china,China和 Sino。其 中 Sino是從 中國第一個封建王朝“秦”演 變而來,首先進入阿拉伯語 ,后經(jīng)希臘語 、拉 丁語 、法語 而傳入英語 ,是一個 比較活躍的構詞成分 。另外還重點談到 tea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 。Morrison來 華傳教 、鴉片戰(zhàn) 爭及 以后 的多次社會變革都在英語 中得到反映,產(chǎn)生了新的漢語借詞 。新中國成立以來 ,進入英語 的漢語借詞 明顯增加 ,到 2O世紀末更為顯著 。不少漢語借詞活躍 在大眾傳媒 ,有些還被英語 國家詞典收 錄�！斑@一 時期的借 詞在語義 上更加 多樣化 ,拼寫逐漸趨 向統(tǒng)一 ,但是一時流行的政治術語偏多 ,”(汪 、常 :71)如 Gang of Four,Four Modernizations,reform and opening up to the outside world,One country with two systems等。
漢語詞匯進入英語的途徑 主要有 4種途徑 :貿(mào)易 、傳媒 、英漢雙語地 區(qū)的存 在以及交通通訊 。特別是 國 內(nèi)外英語 報刊 、電臺、電視臺 ,如《中國日報》、《北京周報》、TIME、中央 電視 臺英語頻道等促 進了中式英語 的傳播 與發(fā)展 。該節(jié)末了談到四種借詞現(xiàn)象:狹義的借詞(既借形又借義,語音稍有變化)及三種廣義借詞一混合借詞、轉移借詞(借義)、翻譯借詞。漢語詞匯被英語吸收同化的進程 該文提出漢語借詞的同化進程可分為四個階段:滲透階段、初步同化階段、相當同化階段、完全同化階段。相應地,根據(jù)其同化程度的差異,漢語借詞可分為四級,一級借詞如 guanxi具有明顯的外來語形式 ,而四級借詞如 china則與普通英語詞匯無異 。從英語權威 詞典收 錄的情況看 ,一級借詞一般 只被一兩部詞典錄入 ,二級一般被三 四部詞典錄入 ,三級被五至七部詞典收錄 ,四級則見于 8部詞典(參見 Camon 1988)。
(--)簡 評
“英語詞匯中漢語借詞的來源”對英 語中漢語的借詞所作的分析糅合宏觀 與微 觀 ,歷史與現(xiàn)實兼顧 ,趣味性 與科學性兼得 ,涉及語形 、語音 、語義 、語用各 方面 ,堪稱英語 中漢語借詞研究 的一篇 力作 ,體現(xiàn) 了作者 深厚的詞匯學研究功底 。有些觀點發(fā)人深省 ,如說漢語借詞的發(fā)展是一個“動態(tài)過程”,不光要研究借詞 的語音 、語義 、語 法特征 ,“更重要 的是從語言學 、社會語言學的角度對借用 中的問題進 行分析 和歸納 ,從 而揭示 語言借 用現(xiàn)象 的一般 規(guī)律”,闡述 了借詞 現(xiàn)象 的辯證性 ,為借詞研究提 出了更高 的目標 ,指明 了新的方 向 但是 白璧微 瑕 ,如 上所述 ,該文從 三方 面探討漢 語借詞 ,文 章卻冠以“英語詞匯 中漢語借詞 的來源”之名 ,似乎名不 副實 ,不夠 準確 此外 ,文章談 到地理位置 對英語 中漢語 借詞產(chǎn) 生 的影響時 ,說“正是 由于這個原 因 ,漢語輸入英語 的借詞量遠 遠趕 不上其他 歐洲語 言�！卑训乩砦� 置擺到如 此重 要 的位 置好像有點言重了 。
四、語 用
語 言的發(fā)展離不 開社會 與文化的發(fā)展 ,后者往往會在前 者 中得 到反映 ,留下痕跡 。近年來 ,英語中的漢語借詞量顯著增長 ,說明 中國在世界舞 臺發(fā)揮著越來越 重要 的作用 美 國《時代周刊 ~2007年 元月 22日期 開始設置 固定欄目,專門報道 中國事 務 此前 ,該雜志也不定期地刊載 中國方 面的文 章 ,如 2005年 6月 27日出版 的《時代周 刊 》,第 24— 53頁 除了廣告全都是對中國改革發(fā)展的報道,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漢語借詞的使用 例如:
(1)There has been SO much talk,for SO many years,about the potential of China’S“opening up”to the West.
(2)In speeches to the party faithful,H u has said W estern democracy is a“blind alley”for China
(3)It’S a tough life,but Liu and her friends in the factory talk about their“coming out”from the villages as their chance to see the world.
(4)They ( 中式英語的特點與演變villagers) formed a “dare-to—die brigade” that held a local official hostage until Beijing dispatched paramilitary police to the area.
(5)Unlike in most Chinese companies,the system is transparent—guanxi,or personal connections,don’t matter in the firm ’S Chinese stores.
(6)Luan,the Chinese word for chaos,is perhaps the single most important concept that the outside WOrld needs t0 grasp about the new China,f0r the memory of the long years of chaos continues to have a profound impact on Chinese thinking today.
(7)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China’s docile parliament,recently passed a resolution authorizing military intervention if Taiwan declares formal independence
(8)In a country of 1.3 billion people,the Wal—Mart way may not yet amount to a great leap forward.progress·
前四例引號中的英語都是漢語借詞,分別對應漢語的“開放”、“死胡同”、“走出去”、“敢死隊”。這些借詞帶有濃厚的漢語氣息,所以用了引號。第 5、6兩例,借詞為斜體,以示有別于普通英語詞匯。它們是漢語源詞“關系”和“亂”的漢語拼音 ,為便于讀者理解 ,后面加了解釋或翻譯 。例 7中的政治術語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已為很 多讀者 所熟悉 ,沒用斜體 ,但后面還是加 了解 釋。例 8中的借詞 great leap forward源于“大躍進”,知道 的人更 多 ,已成為英語 普通詞匯中的一員 ,所 以既沒有加引號 ,也沒有用斜體 ,連解釋也索性不要 了。
就漢語 借詞的來源而言 ,如果說 早期因為外國人在廣東一帶 貿(mào)易頻繁 ,不少 漢語音譯借 詞來 自粵語 ,那 么現(xiàn)在 可以說絕大部分都來 自普通話 ,用 的是漢語 拼音。如果說早期漢語借詞不少是音譯借詞 ,那么 當代發(fā)展趨勢卻 更多 的是意譯借詞。早期語言借用以單詞為主,現(xiàn)當代則出現(xiàn)大量的借用短語。至于這些漢語借詞的生命力如何,現(xiàn)在很難預計。大量漢語借詞活躍于現(xiàn)代傳媒 ,但真正進入英語 國家詞典 的卻遠遠低 于實際運用的借詞 。
[參 考 文 獻]
[13 Ayto,John.20世紀新詞語詞典[M].北 京 :外語教學與研究 出版社 ,2002.
E23 Cannon,Garland.Chinese Borrowings in English[J].American Speech,1988,(1).
[3] 汪榕培 ,常駿躍.英語 詞匯中漢語借 詞的來源[J].四川外語學 院學報 ,2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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