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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美國婦女社會地位的變化上升歷程
華裔美國婦女社會地位的變化上升歷程 摘要:
從19世紀30年代至今.華裔婦女移民美國已有一百七十多年的歷史。在經(jīng)歷了漫長而艱辛的掙扎之后.她們依靠著自己的努力逐漸由社會邊緣躋身主流社會。本文借鑒令狐萍在其著作《金山謠:美國華裔婦女史》中將華裔美國婦女的移民史劃分為三個時期的方法。將華裔美國婦女從社會邊緣到開始躋身主流社會的歷程也劃分為三個時期.并著重從女性主體意識和美國多元文化的發(fā)展過程等方面來闡釋這一歷程。
關(guān)鍵詞:華裔美國婦女 主流社會 女性主體意識 多元文化
美國是一個移 民國家,華人是眾多移民群中 的一支。華人移民美國的歷史一般被劃分為三 個時期:從 1848年 至 1882年的 自由移民時期 ; 從 1882年至 l943年 的禁止移 民時期;從 1943 年至今為戰(zhàn)后時期。中國婦女移民美 國也有一 個多世紀的歷史。令狐萍在其 著作《金山謠 :美 國華裔婦女史 》中對華裔美 國婦女的移 民階段做 了如下的劃分:從 l9世紀中期到 l943年為早期 中國婦女移民時期 ;從 1943年到 l965年為戰(zhàn)后 中國婦女的移民時期 ;從 1965年至今 為當代 中 國婦女的移民時期 。令 狐萍的劃分方法如實準 確地反映了華裔美國婦女一個半世紀的移 民歷 史 ,尤其突出了她們從 20世紀 60年代以來在社 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心理等方面發(fā)生的深刻變 化[1]。本文將借鑒這種劃分方法探討華裔美國 婦女從社會 的邊緣 躋身主流社會 的歷程:從 l9 世紀 30年代到 1943年為華裔美 國婦女處在社 會 的邊緣時期;從 l943年到 l965年為華裔美國 婦女社會地位 的提高時期 ,從 1965年至今 為華裔美 國婦女開始躋身主流社會期 。
華裔美國婦女從社會邊緣躋身主流社會 的 歷程 ,既是其主體意識不斷增強的過程,又是美 國多元文化不斷發(fā)展的過程 。本文將結(jié)合華裔 女性主體意識的增強和美國多元文化的發(fā)展來 闡釋華裔美 國婦女是如何從美 國社會的邊緣躋 身主流社會的。
一、 華裔美國婦女處于美國社會的邊緣 (19 世紀 3O年代一1943年 )
美國華裔婦女是當時西方世界中的中國人 ,又是男性 占主導地位的世界中的婦女。這決定了她們不僅遭受普遍存在的種族歧視 ,而且還要 遭受性別歧視 [2]。在華裔婦 女移 民早期 ,這種 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一直 占據(jù)著主地位 ,形成 了華裔婦女被雙重邊緣化的窘境 。 根據(jù)史料記載 ,早期移 民到美國的中國婦女 人數(shù)非常少 。1834年,中國婦女梅 阿芳抵達紐 約,成為有史可載的第一個到達美國的中 國婦女 ,雖然在此后的 3年內(nèi)又有 lOOO多名 中國婦女陸續(xù)到達美國,但是華裔婦女在華人總數(shù)中的比例仍然非常低。186o年 ,在美 華人男 女 比例大約為 20:1,20年之后 為 27:1,到 了 2O世紀40年代也只不過是 4:1。這主要是因為美 國政府推行 的排華政策 ,即限制華人移 民所造成 的特別是 1924年 國會通過的《移 民法》對于華裔女性移民提出了更為苛刻的要求 ,“明確禁止‘中國婦女 、妻子和妓女 ’入境。任何與中國女子通婚的美國男 子將失去美國公民的身份??”[3]。 早期華裔移民婦女中有不少人從事娼妓業(yè)187o年 ,在加利福尼亞州的 3526名成年中國移民婦女當中,有 2157名被列為娼妓[4]。19世紀末到 2O世紀初 ,華裔婦女從事的工作也主要是些非技術(shù)性的工作,集 中在洗衣業(yè)、餐館業(yè) 、縫紉業(yè)和雜貨商業(yè)。在美國主流文化 的媒體報道中,華裔婦女是“性感乖順 ,神秘誘人的玩偶”,她們甚至被極端化地描述成“蓮花”(“蓮花”一詞來源于華裔演員黃柳 霜在影片《海逝 》中扮演 的角色“蓮花”,是一個 為了西方男性 的“愛”而殉葬的東方女性)和“龍女”。早期華裔婦女的活動天地比較狹小,僅僅局 限于當?shù)厝A人居住 區(qū)唐人街。她們的婚姻基本上都是在華人圈內(nèi)進行的,異族婚的情況非常少見 。
從華裔婦女主觀方面來說 ,她們的主體意識在這一時期還處在“自在 自然”階段 ,還沒有認識到自己作為主體能夠發(fā)揮 的主觀能動性 [5]。雖到了美國,她們 中的許多人還是擺脫不了中國會 的傳統(tǒng) 習俗和封建社會道德規(guī)范 的約束 。一時期 的華裔移 民婦女在來美之前沒有受過什么教育 ,不會說英語 ,普通華裔婦女所從事的作基本上都集中在華人聚居區(qū)唐人街。因此 ,們走出去同美國人打交道的機會非 常少。而濟情況較好的華商之妻,也被禁錮在丈夫和兒的家庭天地之 中,難 以同美 國主流社會接觸。裔美國婦女的這種不管是 自愿還是不 自愿 的自我封 閉,使她們喪失 了主體意識 ,同時也阻礙了美 國公眾對華裔美國女性的了解。
從美 國當時社會情況來看,這一時期由于盎魯一撒克遜白色人種在美國的政治 、經(jīng)濟中占統(tǒng)治地位 ,他們的新教文化 自然而然就成了美國的主流文化。新教文化認為美國是一座“大熔 爐”,強調(diào)所有的外來移民種族文化都要被同化,都要將 自身融化于主流文化中。從 19世紀末到 2O世紀二三十年代是“大熔爐”理論在美 國的盛行時期。在美 國人眼中移民要實現(xiàn) 自身的同化,不僅要離開他們的老家,還要放棄習以為常的社會文化習俗 ,以適應 新 的環(huán)境和新 的社會制度 [6]。這對當時 的第一 代 中國移 民婦女來說 ,是難以想象的。于是迥異 的外貌特征和異域文化傳統(tǒng)使她們 成為被排斥和歧視的對象。有人認為,美國人對中國人的排斥和歧視是一種典型的文化誤解 ,“一方面 ,多數(shù)美國公眾對 中國文化所知甚少,而這種對中國文化的無知往往造成他們對 中國人 的偏見 ;另一方面,語言的障礙、風俗習慣 的差異 ,對不同宗教信仰的調(diào)和以及其他文化傳統(tǒng) ,又使中國移 民在文化上孤立于白人。他們往往下意識地與他們的不友善鄰居或同事的敵視態(tài)度與行為保持一定距離,以求平安無事�！盵7] 二、華裔 美 國婦女 社 會地位 的提 高 (1943年--1965年)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是美 國華裔婦女移 民史上 的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 ,華裔婦女人數(shù)激增 ,社會地 位得到改善。 1941年 12月太平洋戰(zhàn)爭爆 發(fā),美國和中國 成了同盟 國,1943年 12月 13日美 國總統(tǒng)富蘭 克林 ·羅斯福簽署((廢除排華法令 》。隨著一系 列排華法 案的廢除和戰(zhàn)后有關(guān)法律的 出臺,如 1945年的《戰(zhàn)時新娘法》、1946年的《軍人未婚妻 法》、1948年的《戰(zhàn)時措 置人員法》和 1953年 的 《難民救援法 》等 ,使移民美 國的中國婦女的人數(shù) 激增,掀起了第一次移民高潮。從 1944年到 1953年期間移 民美 國的華人 中,女性 占了八成還多。到 1960年,華裔 婦女 的人數(shù) 已超過 10 萬 。另一方面,由于美國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 軍事動員和軍火工業(yè)等的發(fā)展,大約有 12000名 美籍華人加入美國三軍 ,其中有許多華裔婦女在 美國軍隊中服役,擔任飛行員、教官和護士等職務,而且長期 以來對華人關(guān)閉的工廠大門也終于 敞開了,華裔婦女的就業(yè)范圍擴大 ,就業(yè)機會增 多。戰(zhàn)后更多華裔婦女成為職業(yè)婦女,走 出了唐人街,進入私人公司、政府機構(gòu)做 事。一些像吳 健雄這樣的優(yōu)秀華裔婦女還進入了美 國高科技 領(lǐng)域 、藝術(shù)科學以及文學等領(lǐng)域。華裔婦女的社 會地位開始改善和上升,重要標志之一就是有權(quán) 參與美 國各級競選活動。江月桂 就是華裔婦女 參政的典范與先驅(qū) ,她于 1956年 當選為加州中 小學教育廳成員 。 從華裔婦女主觀方面來說 ,盡管這一時期的 她們在適應美 國社會和文化 的過程中遇到了很 多困難,掙扎在種族 和性別歧視的雙重邊緣地 帶 ,但她們從未放棄過 ,并一直在為 自己社會地 位的提高努力著 。隨著越來越多的華裔婦女加 入社會生產(chǎn)的行列,她們的主體意識被喚醒,由 “自在 自然”階段進入 了“自知 自覺”階段 。她們 開始意識到自己并不只是被動的存在物 ,可以能 動的改造 自然環(huán)境并主動的進行 自我選擇和 自 我完善 。她們不斷嘗試去沖破社會文化的枷鎖 , 抵制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 (8]�？傮w上來看 ,她 們認識到了自身的價值 ,并不斷地克服語言和文 化障礙 ,取得經(jīng)濟上的獨立 ,擺脫家庭的束縛 ,以種積極的態(tài)度去提高社會地位 ,融入 主流文 化。美國華裔女性社會地位改善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戰(zhàn)后移民美國的中國婦女中,不少人在移 民前就已經(jīng)在中國接受過高等教育 ,接觸過一定的西方文化 ,具有較高的文化水平和職業(yè)技能, 比較容易得到主流社會的認可和接納,其 中部分 優(yōu)秀華裔婦女開始參與政 治。這些 因素都在一 程度上改善了華裔婦女在美國公眾 眼中的形象。
從文化方面來說 ,進入 5O年代 ,在“利益一 論”的思潮影響下 ,“熔爐論”在美國再次盛行。 是 ,美 國不同民族群體 的 自我意識也 不斷增 ,使得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出現(xiàn)的多元文化思想 始迅速傳播起來 。在這種思潮影響下,越來越 的人認為每個民族 (種族 )的文化都有其 自身 值 ,應當受到尊重。事實上,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 美國關(guān)于同化的含義也有了變化,除了堅持要 外來移民必須適應美 國的社會制 度和保證政 上的忠誠外 ,也開始對國內(nèi)各種不同民族的文 實行兼收并蓄,注意發(fā)揮多元文化的作用以促 各種文化 和社會 的和諧共 同發(fā)展[9]。無 疑,這加快了華裔婦女被主流社會認可和接受 的速 度 ,從而有助于她們社會地位的上升和形象的改 變 。
三、華裔 美國婦 女開始 躋身美國主流社 會 (1965年至今 ) 1965年 1O月美 國國會頒布了《外來移民與國籍法修正案》,將每年的移民限額由 1952年移 民法中規(guī)定 的 15.6萬增 至 29萬,其 中東半球 (即亞 、非、歐三大洲)為 17萬 ,各 國不得超過 2 萬 ;西半球 12萬。移民不分國籍 ,按先來后到的 原則入境。歧視性的移民政策的撤銷掀起 了華 裔婦女移 民美 國的第二個浪潮 。據(jù)美 國人 口統(tǒng) 計資料的數(shù)據(jù),1960年美 國華人女性 的總數(shù) 為 101743人,華人男 女性 別 比例為 1.3 :1,到 了 1970年 ,華人女性的人 口增加了近一倍,達到了 204850人 ,男女性別 比例變成了 1.1 :1,而到 了 1990年 ,華人 女性 的總數(shù)達到 了 827154人,男女性別 比例為 1.0 :1[1O3。隨著移民人數(shù)的 增加、美 國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 ,華裔婦女在政治、經(jīng) 濟、教育 、就業(yè)等很 多方面的地位都發(fā)生了深刻 的變化 ,華裔女性開始躋身美國主流社會。 19世紀 6O年代美 國民權(quán)運動蓬勃興起 ,7O 年代婦女解放運動再次沖擊傳統(tǒng)的性別歧視觀 念 ,國會逐漸認識到婦女的政治力量和對性別平等的強烈要求,相繼通過了《平等權(quán)利修正案》、高等教育法案第九部》、《均等機會法案》等,禁止以種族、信仰 、國籍乃至性別為基礎(chǔ)的就業(yè)歧視,不得出于性別原因排斥和歧視任何人接受聯(lián)邦資助的教育計劃,擴大了均等就業(yè)機會委員會的權(quán)限。這一切使華裔婦女取得了主體意識的 飛躍發(fā)展,進入了“自強自為”階段。她們對主體意識內(nèi)涵的認識不斷豐富與加強 ,并在實踐領(lǐng)域 中展開了爭取男女平權(quán)的斗爭,以一種強有力的 主體姿態(tài)改造社會 與 自身[11]。60年代以后 的 移民婦女當中,有很多人在來美之前就已經(jīng)接觸西方文化,諳熟英語,具有 良好 的專業(yè)訓練。而 在美國成長的第二代和第三代移民婦女通過自己的努力 ,成為全國知名人物 ,還有一些參與了 政治,使得華裔婦女的形象極大改觀。華裔婦女還通過文學來 有力地表達 了 自己的聲音 :1912年,被稱為美國華裔女性作家祖師母的埃迪思 ·
伊頓發(fā)表了她的小說《春香夫人 》,揭開了華裔文學的序幕 。l945年被視為美 國華人文學之母的黃玉雪發(fā)表了她的作 品《華人五女》,暢銷 20多萬冊 。進入 70年代以后,華裔女性文學更是得到了蓬勃發(fā)展 。1976年 ,被稱為美 國華裔文學第一人的湯亭亭發(fā)表 了她的成名作《女勇士》,掀起美國華 裔文學 的“第一次浪潮”。1982年譚恩美發(fā)表 了她的作品《喜福會》從而一鳴驚人成為擁有最大讀者群的華裔女作家[12)。這些文學作品在喚起廣大華裔婦女的 自我意識,使她們明白自己深受壓迫的處境 ,并號召她們以實際行動來爭取華裔女性的權(quán)益方面起到 了積極的作用�！杜率俊犯� 向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發(fā) 出了強有力的挑戰(zhàn),“不但為被消音 了的無名女子爭得 了發(fā)言權(quán) ,而且使女子成為道德的楷模 ,沖鋒陷陣無往而不勝的勇士和英雄”[13)。華裔婦女的地位上升也在一定程度上得益 于美國教育制度的改革。戰(zhàn)后美 國很 多學校進行了課程改革,以滿足華裔居民對高等教育 的需求 ,規(guī)模較大的學校還普遍設立研究 中心 ,對 中國的政治、經(jīng)濟、歷史、文化等方 面進行 研究。例 如,l968年舊金山州立大學成立了亞裔學中心,加利福尼亞州的其他高等院校紛紛響應 ,先后成立了亞裔學中心或設置 了亞裔學的課程 。華裔婦女在學術(shù)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其直接體現(xiàn)就是就業(yè)市場上華裔女性的職務變化。1986年,有 25 的華裔美國婦女在美 國勞工市場 中受雇于專 門職業(yè),40 受雇于技術(shù)和商品推銷行業(yè)。華裔婦女的年收入也明顯提高 ,平均收入已高于美國白人女。一些比較有才華的華裔婦女開始成為全國的知名人物 ,如電視廣播業(yè) 的著名主播宗毓華,女建筑師林瓔 ,滑冰選手關(guān)穎珊等。70年代以來,華裔婦女進一步參與主流政治。江月桂 自 0年代進入政界后 ,于 l974年當選為加州州務 ;1989年,趙小 蘭被任命為交通部次長,成為裔美國女性最高政府官員。
1974年美國總統(tǒng)尼 克松訪華,中美關(guān) 系得了前所未有的改善 ,政治環(huán)境的改變使得美國眾對華人 的態(tài)度轉(zhuǎn) 向友好。70年代開始 ,中實行改革開放 ,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 ,國力逐步強盛 ,增強了華裔女性的自信心,提高了她們在美國人 心 目中的地位 。在這一時期 ,美國絕大多數(shù)大學 為了滿足美國跨 國公 司在全球多元文化語境中 展開全球競爭的需要 ,開始資助對一些較大的少 數(shù)民族的研究 ,并要求學生具有多元文化和多語 種的素質(zhì),而華裔學生無疑在這些方 面具有優(yōu) 勢 。
與此同時,文化多元論逐漸被美國民眾所廣 泛接受。很 多人認為美 國文化 是一種“移 民文 化”,美國文化創(chuàng)造主體 (即移 民)的多源性鑄造 了它的多元性[14)。.隨著移民的增多和包括黑人 民權(quán)運動、女權(quán)運動、反主流文化運動等在內(nèi)的 一系列社會運動的高潮迭起 ,以及各種族及其文 化對美國社會發(fā)展做出的貢獻 ,人們不再信任大 熔爐的理論 ,轉(zhuǎn)而認為“各種族的文化都應在美 國社會 占一席之地 ,寄希望于盎格魯一撒克遜文 化 占主導和支配地位是極其不現(xiàn)實的。歷史表 明,這一文化也從未做到這一點”[15)。多元文化 主義思潮大大推動了族裔文化的發(fā)展和相關(guān)學 術(shù)的研究,進一步消除了種族歧視 ,提高了少數(shù)族裔的社會地位和他們的平等意識、自尊心和自 信心,對于華裔美 國婦女從社會的邊緣躋身主流 社會提供了有利的社會環(huán)境 。
華裔美國婦女從 l9世紀上半葉移民到美國至今已經(jīng)經(jīng)歷 了一百七 十多年的歷史。在這一 七十多年里,她們從未放棄過躋身美國主流社會的努力 。毫無疑問,華裔美國婦女從社會的邊緣躋身主流社會的歷程是極其漫長和艱辛的,這 個過程伴隨著她們 的主體意識 由“自在 自然”到“自知 自覺”再到“自強 自為”的發(fā)展,同時也是美國文化多元化不斷發(fā)展的過程。第二次世界大 戰(zhàn)前的華裔婦女由于沒受過多少教育 ,也沒有什 么技能,再加上語言等方面的障礙和文化上的差 異,在美國經(jīng)歷了重重的困難 ,很長時間里一直 被排斥而處在美國社會 的邊緣。而當代華裔婦 女 由于移民前就已經(jīng)接受過較高的教育 ,接觸過 西方文化 ,受過 良好的語言訓練 ,而且 自身具備一定的職業(yè)技能 ,在躋身主流社會的過程中遇到 的困難就相對少一些。雖然很 多華裔婦女至今 仍被排斥于美國主流社會之外 ,但是她們一直在 用她們 的努力反對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并在科第 6期 劉 卓,等:從邊緣到主流:華裔技 、體育、藝術(shù)、文學等方面取得 了令人矚 目的成績 。她們憑著 自己的堅忍和毅力克服困難 ,努力工作 ,一定會用 自己的才能和智慧為美 國社會的發(fā)展做出獨特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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